开启一场别开生面玉器寻找之旅

2014-05-20来源 : 互联网

摘要:三十多年前,时任北京故宫博物院副院长的杨伯达先生深感中国玉器文化的*一无二与重要性,认为应当将玉器研究从其他杂项中提炼出来,作为专门的课题探索。

三十多年前,时任北京故宫博物院副院长的杨伯达先生深感中国玉器文化的*一无二与重要性,认为应当将玉器研究从其他杂项中提炼出来,作为专门的课题探索。当时故宫博物院里藏有大量的清宫传世玉器,在这两万多件玉器中,大多未经辨伪断代,难以作为玉器史上的科学资料使用。时已年近花甲的杨先生毅然决定放弃个人在金银器、景泰蓝、清宫院画等项目上已有的研究基础,重新出发,潜心投入到玉器的整理与研究中。岂料就此开启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寻玉之旅。

来自北方的异趣古玉

在甄别这批尘封已久的传世古玉时,杨伯达发现有数十件玉饰颇有类似之处。这些玉饰多为和田玉料,有籽料和山料,色以白玉为主,亦有青白玉、青玉,雕工精美,以高浮雕镂刻成图画。玉饰主角多为身躯庞大的长颈天鹅或飞雁,上有短小精悍的鹰隼攫啄其头,部分以芦苇、荷叶、莲蓬、水草、菱花等水生植物为衬,有的纹饰透雕多层,层叠繁密。还有一种玉饰则雕镂群鹿在山林之间徜徉,与辽代庆陵的秋景山水壁画及故宫博物院所藏的《丹凤呦鹿图》、《秋山群鹿图》题材相似。杨先生在研究过程中“逐渐体会到鹘攫天鹅、山林群鹿这两种玉器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殊意境和情趣。它们与花卉、婴戏这种富有人情味的玉器不同,与璧、环、玦、珶等带有古色古香意味的配饰也有所不同,更缺少龟游、女仙那种符瑞和迷信的色彩,充满着淳朴的山林野趣和浓郁的北国情调”。

于是杨伯达开始向中国北方寻找,他去了两次东北的阿城,这里曾是以渔猎为生的女真人兴起之地,金国早期的都城;后来又在史料中埋头寻觅线索,此种玉器题材《宋史》无载,而在《辽史》中却依稀有了痕迹。

渔猎皇族的春猎秋狩建构春水秋山玉饰

契丹人所建立的辽**,实行四时捺钵制度。所谓“捺钵”,乃契丹语,相当于汉语中表示皇帝出行所居之处的“行在”。契丹皇帝的行营一年漫游多处,随水草就畋渔,秋冬违寒,春夏避暑,四时各有行在之所。这既是渔猎民族皇帝钩鱼行猎、习武休闲的理想胜地,也是皇帝议**军、号令**的主要场所。*为重要的春捺钵从每年正月上旬开始,皇帝与臣属来到松花江与嫩江合流处附近,在天鹅、大雁飞来之前,众人钩鱼,鹅雁来后则放出骄傲的猛禽海东青捕杀。一时间天鹅在水面仓惶飞窜,海东青紧追不舍,“鹘禽鹅坠”便体现了此场景。

秋捺钵则主要是在山林间打鹿猎熊。金灭辽后,女真人继承了契丹遗俗,改四时捺钵为春秋两季,称之为“春水”、“秋山”,并对活动中的衣着配饰有了规定:“其从春水之服则多鹘捕鹅,杂花卉之饰,其从秋山之服则以熊鹿山林为文(编者注:文同纹)。”女真尚白,以和田美玉为至贵,其衣饰中的束带名为“吐鹘”,玉为上,金次之,多刻琢“春水秋山之饰”。

以文献对照实物,杨伯达恍然大悟,原来这批鹘攫天鹅、山林群鹿的玉饰,便是金人的春水、秋山之饰。随着考古研究的不断深入,金、元代墓葬中出土的玉饰亦证明了杨先生的推测。

纹饰转向表现野趣技艺更为丰富成熟

元代的统*者蒙古人亦擅长狩猎,他们继承了辽金贵族崇拜海东青的遗风,春水秋山玉在元代得以进一步发展。金代的春水玉大多构图简约,仅有祥云、水纹等少量配饰,着重突出鹘攫天鹅这一生死角逐瞬间的凶猛激烈。而元代的春水玉构图日趋丰富生动,雕刻技艺更为成熟复杂,增添了海东青捕鹅的环境景观,往往形成多层透雕,芦苇、莲茎、荷叶、水草穿插交错,惊恐奔命的天鹅为躲避海东青,急速迫降水面,粗长的脖颈往往已钻到水草之间,凶猛的海东青或飞于莲叶上方,伺机捕捉,或攫住天鹅脖颈不放,静谧的芳草汀洲被猎杀惊破。

元代还出现了非传统的春水玉,仅保留天鹅、飞雁穿过荷莲的图式,而无海东青。鹘攫天鹅这一猎杀场面的紧张、刺激、血腥被鹅穿荷莲的平静、清新、柔美所取代,其所蕴藉的文化内涵亦随着时代变迁而发生转变。存世秋山玉的数量远不如春水玉,多碾刻山林间群鹿徘徊或老虎嬉戏,并未直接表现游猎场景,显得悠游倜傥,一派安宁祥和。

“春水”、“秋山”玉饰题材发端于辽,兴起于金,昌盛于元,明清仍存余绪。杨伯达先生的研究,为我们拂开了历史的烟尘,让**以来面目模糊的春水秋山玉清楚地展现于世人面前,表现出中国北方渔猎游牧民族矫健而悍勇的*特审美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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